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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雷斯羅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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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雷斯羅薩

暮光西斜,照不進金皮提花的窗簾內。室內衣衫散亂,暧昧氣味經久而不散。

沈靜昏暗中,床上男人動了動,靠著軟包坐起,從床頭櫃掏出盒煙,拋起一根,咬住。

“啪嗒——”打火機躍出火焰。

身旁安睡的女人像被鬧醒,皺著眉頭往被子裏鉆。

多弗朗明哥伸手撫了撫她濡濕的額頭,將被子往下拉了點,露出熏蒸的嫣然小臉,白皙頸子上點點紅莓,看得人忍不住想采擷,伏身含吮住她耳垂。

女人偏頭,小手推擠他,不耐哼唧,隱隱洩出點哭音。

多弗朗明哥沒再繼續,把人往自己身邊攏了攏,指尖滑過柔膩的後背,“不來了,睡吧。”

她這才摟上他腰,再睡去。

火機響起,煙星一閃一爍。淡白的煙裊裊,從他口中吐出,繚繞屋中。多弗朗明哥向後枕靠,煙霧朦朧中瞇起眼,似是回憶似是享受。

荊林林睡下沒多久,不知是他不安分揉捏的手,還是他嗆鼻的煙,總之,又被弄醒了。

煩躁翻身,拉過被子一把蒙住腦袋。

多弗朗明哥從出神中回來,薄被扯走,他一條腿赤/裸著露在外頭。反觀女人,連腳帶腦袋裹在被子裏,勾勒出個側身模樣,真不怕被悶死。

半截煙撚滅在床頭櫃上,長腿伸進被子,夾住她小腿,雙手摟她纖腰將人鎖在懷裏。

“你幹嘛,存心想凍死我,熱死你自己?”

掀被,濕熱的吻落在她後頸,蜿蜒向下。

林林掙紮,手肘去頂他,卻被他捏住,湊過頭來啃咬,細細麻麻的癢從那處傳來,她再不能忽視。

“不……不說……”

張口,才發現聲音啞的不成樣子,心頭更恨了。

咳了兩聲,“不說不來了麽?”

親夠了後面,他轉過她身,去纏她的唇,“你不乖!”

扣著頭,啟開兩瓣粉唇,吸吮□□,直吻的她頭腦暈乎,氣都不會喘了才放開。手掌沿腰線流連。

“疼。”荊林林淚漣漣按住他手。

她著實感覺到她和他身體構造的差距了,一下午折騰,她滿身骨頭都散架了,他還一副意猶未盡。

雪白的肩頭布滿青青紫紫的抓痕,想起她那會兒又哭又叫,淚流不盡的可憐模樣,明哥心軟,火氣也消去一半。

摟著她蹭,“好了好了,說不動你就不動你。現在還痛嗎?”

得寸進尺,重重點頭。

敲她額頭,“活該,瞧你上午蹦噠那幾下以為會有點長進,沒想到還這般無用!”

上午那幾下?她擡頭,去摸他的臉,皮糙肉厚的,沒留下巴掌印。

荊林林嘆氣,不然還可以拍張照留個紀念。

多弗朗明哥顯然從她遺憾的眼神中讀出些什麽,面色陡然下沈,拽過她手用牙齒咬磨。

“嘆什麽氣?”

“可惜我沒留下個……”指尖刺痛,她記起了身前這祖宗什麽德行。抽手,笑著去吻他碧森森的眼,“不可惜,不可惜。”

明哥推開她腦袋,勾過床頭墨鏡帶上,“四年未見,倒看不出你對羅如此偏袒,相處出感情了?”

荊林林搶過他墨鏡,“又不是瞎子,幹嘛天天帶個墨鏡,哪裏你還兼職算命?”

“給我戴上!”男人拇指按上她脖子。

好吧,她怕死!乖乖把墨鏡又戴回他臉上。

“回答我的問題!”

“莫非你有眼疾!明哥,說出來,我會幫你找大夫看的。”她眼神真誠。

簡直找死!

“荊林林!”多弗朗明哥翻身壓她身上,“現在不疼了是吧!”

身下小人連忙縮成一團,委委屈屈像是他幹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。“把眼淚給我收回去!我不吃你這一套!”

眨眨眼,果真憋回了淚水,女人鼓嘴,“你這人好沒意思,我開個玩笑還不行麽?”

盯了她半晌,發作不出來,又翻回去,大掌狠狠揉她亂糟糟的發,“你送給那小子什麽東西?”

“哪有什麽呀,你註意這點小事幹什麽!”

“沒有什麽?小事?我看見了,送的紅繩劍穗!”

“看到了你還問!”林林知曉這人陰晴不定,環住他臂膀,指甲刮蹭過腹肌。努力施展本領,把他註意引到其他地方。

“你不知道送紅繩的意義?”明哥按住她作亂小手。

“還有啥?”林林為難,“就紅色比較好看啊!繩子隨便找的嘛!”

“你是真不知道?”掰她下頜狠盯住她眼。

女人睜著烏漆的杏眼,一臉茫然,“知道什麽?”

“沒什麽!”親親她額頭,“除我以外,以後不許送別人東西。”

“哦。”林林心內松了口氣,和他對話真的耗費心神,疲倦的閉上眼,拒絕聊天。

多弗朗明哥又想到什麽,撈起她身子,“你說紅色好看?”

“嗯。”

“哪個顏色不好看?”

這什麽問題?荊林林提著精神想了想,“黑色吧。”

男人嘴角勾了勾,手指屈動,地上她被扯壞的衣衫口袋裏飛出塊東西,掉落他掌中。

林林想睡,可身邊人氣息逐漸駭人,讓她不得不睜開眼,咽口唾沫,“您又怎麽了?”

“怎麽了,你猜猜呢?”多弗朗明哥笑,把那黑曜石胸針展開她眼前。

林林頓時笑容掛不住,撐起身子還想搶,“其實,黑色挺好看的還?”

手擡高,明哥惡劣道:“是嗎?剛剛說不好看的又是誰?”

徹底笑不出了,林林幹脆的纏他脖子,送上兩片柔唇,少不得又要好好安慰。

“哎呀哎呀,這有什麽,我再送你個。”

一身嬌骨碎了又碎,軟成一潭春水,任他揉扁搓圓,嗳嗳叫喚。

多弗朗明哥醋歸醋,氣歸氣,可人已是他的了,怎可能把怒火真發於她。完事後想了想,暫且不弄死那小子,也給他找點麻煩。不給她知道就行了!

***

船行了兩周,她便和他在船上過了十四天沒羞沒躁的日子,得出個結論,這貨太TMD天賦異稟了。

她沒帶衣服來,僅有身上穿的那套第一天就給他撕爛了。讓他想辦法,男人托著下巴靠在沙發裏看她,“我覺得你裸著就挺好。”

眼眸綠光亮的讓她趕忙躲進被子,大罵色鳥!

最後套了件他的襯衫,寬落落的堪比連衣裙。

途徑島嶼他也沒停下購買。

從身後擁住舔她耳朵,手指輾轉攏捏,“就這樣穿,衣服是我的,你也是我的。”

潮熱的喘息噴吐她臉頰,羞紅了大片,嬌滴滴惹人愛憐。

她不願落下風,學他的樣子啃咬,朝他吹氣,“你說的?”

“嗯!”男人扣住她,壓進床裏。

然後,少主的衣櫥就變成了她的衣櫃。

多弗朗明哥看著地上拿著剪刀大刀闊斧改衣服的女人,眉頭抽搐,神情愈見森寒。

林林不以為意,下刀迅猛,改廢了兩件,扔掉。

“你說的啊,你的就是我的。”

“哼!”他冷笑著看她。

礙於人在屋檐下,荊林林自認好心的給他留了一套換洗衣服,其餘盡歸她所有,包括那件她垂涎許久的羽毛大衣。

在數次失敗的加持下,最終她擁有了襯衫、襯衫裙、襯衫露肩裙等等數件並不算好看的衣服。

靠德雷斯羅薩的前一晚,多弗朗明哥難得少折騰她半晚,讓她得以在太陽高懸頭頂前出了房間,來到餐廳。

“林林姐,你竟然活著,我們還以為……”廚房裏,偶遇的Baby-5掩面哭泣,說著她聽不太懂的話。

巴法羅也是難以相信又欽佩的目光看她,“被少主大人關起門來教訓這麽久你卻還沒死,實在有點厲害啊!”

荊林林一口汽水差點沒噴出來,少見的□□還能養出這兩個單純的孩子。擡頭瞧另一邊多弗朗明哥,他神色也不太對勁。

“林林姐,你肯定受傷了吧!要回房間養養傷嗎?馬上到德雷斯羅薩了,我去給你找醫生!”Baby-5瞅到她脖頸鎖骨連片的姹紫嫣紅,不由擔心。

攏攏羽毛大衣,把露出的痕跡遮住。

荊林林果斷拒絕:“不,不必了。謝謝!”她是受傷了,但是在房間會越養傷越嚴重!

“Baby-5你輸了,給錢!”噓寒問暖完畢,巴法羅又想起之前賭約。

“好吧好吧。”Baby-5爽快掏錢。

感情她白感動了,這兩人還以她為賭註!

船速減緩,極目遠眺,遠處出現了鮮艷熱情的島嶼。

“德雷斯羅薩,你們現在已經占據那了嗎?”

“嗯!少主是德雷斯羅薩的國王哦!”Baby-5驕傲道。

她斂眸回頭,“那原來的國王呢?”

“啊?原來的當然……”

“Baby-5,去書房給我拿下電話蟲。”多弗朗明哥打斷她們,朝她吩咐。

“我被需要了嗎?”Baby-5幸福的轉圈圈,轉出門,“好的,我就去!”

巴法羅看看少主,又看看門外,“Baby-5等等我!”

餐廳內,只剩他們倆人。

多弗朗明哥翹起腿,看著女人,“問我不是更好麽?”

女人朝他走去,“是啊,可是我怕我們會吵起來。”

蹲下,握住他手,林林將臉貼於他掌中,“我想我們好好的。”

多弗朗明哥楞住,柔嫩的肌膚滑著手心,也漸漸纏磨進他內心。抱起她放於腿上,“我們會好好的。”

窩進懷裏,枕著他熱騰騰的胸口,擡眸,男人下頜棱角如削。“多弗,我不喜歡德雷斯羅薩,我們還是去航海吧。你要去哪裏我都陪著你。”

他久久沒有回話,她便伸手繞住他頸,搖晃撒嬌:“好不好?”

溫香軟玉,亂人心智。明哥笑了下,俯首嘗她綿綿的唇。

“你會喜歡德雷斯羅薩的。”

***

幾十公裏外的某間房屋中,雙手交疊坐於椅上的女人視野擴展,瞬間便找到海面上橙紅熾烈的火烈鳥號。飛鳥之眸深入,一眼見著餐廳裏緊擁纏吻的兩人。

敏感的察覺出窺探眼神,多弗朗明哥掀開眼皮,淡淡掃過視線方向。

墨鏡後透露的銳寒之意立馬嚇的她收回目光。後靠上椅背大喘,冷汗流過額角。

濕潤的空氣吸進肺腑,一點點沖淡了冰冷的感覺。

那個男人,太可怕了!

隨即又想起他懷中之人,大動幹戈離開一個多月,回來時只帶回個女人?她是誰?

維奧萊特抓著桌角,指節攥緊,且不說她披著的象征他身份的粉羽大衣,只看他吻她時說不出的溫情,根本就不像是那個男人會擁有的,那個即便是在激烈的情/事中也依舊殘忍無情的男人。

“林…林…?”呢喃出曾從他口中聽過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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